耀乐团用《镜花园》超越了2017年

时间:2020-01-09 19:57       来源: 网络整理

耀乐团用《镜花园》超越了2017年

  耀乐团的新专辑《镜花园》发行于2017年。

  2017年对于华语流行乐坛来说是怎样一个年份? 最表面的:中国的嘻哈年;深入思考一点的:前几辈中国音乐人努力了数十年未果的“国际化”在这年集中开花结果,“国际化作品”频出,就连一众“流量小鲜肉”们唱的那些歌,“国际化”都好像是天生流淌在血液里的感觉。

  这两点对于耀乐团而言完全不在话下,而且也不是2017年才达成的成就。从乐团组成第一天开始,电子之外,嘻哈就是他们最显著的音乐风格之一,至于国际化,还有什么能比“第一个登上苹果公司广告的中国乐队”和“第一个在国内外主流数字音乐平台同时发行数字音乐专辑的中国乐队”更国际化的吗?

  但是很明显,耀乐团需要在2017年走在2017年的前面,而发行于2017年的《镜花园》就是明证。

  首先是超越嘻哈。毋庸讳言,在我们印象中仍然是电子乐队的耀乐团在这张《镜花园》里数倍加大了Hip Hop的比重,不过我们在专辑里听到的并不是某个节目里无时无刻不在科普的“freestyle”、“押韵”或者“layback”,而是结合了EDM、Tropical和摇滚的New school,如果所谓“中国风”能算world music,那就还可以加上fusion。换言之,这是一张比“2017中国嘻哈”更侧重音乐性的专辑,走在了万众瞩目的中心之前——当然,这对耀乐团来说本不算什么,一切都是他们的老本行,信手拈来。

耀乐团用《镜花园》超越了2017年

  至于超越国际化,应该算是耀乐团要在《镜花园》里达到的首要诉求。怎么超越国际化?手段似乎又螺旋上升到了原点:中国化。从形式上来说,使用清朝作家李汝珍的长篇小说《镜花缘》为母体借壳成为“镜花园”,用嘻哈电子承载穿越和神话讲述2017年的现代社会,专辑的概念实现是有超前意识的。从内容而言:徐志摩(《一宿》)、张飞(《莽撞人》、桑弧和张爱玲(《君子》)…… 几乎每一首歌的歌词底下都暗藏着一个中国古代或现代、虚拟或真实的人物,源自《镜花缘》的怪力乱神,是《镜花园》里的中国万象。我们需要为超越英语的Bob Dylan的歌词集专门出一套写满注释的丛书,我们需要为超越日语的椎名林檎的演唱会做满屏解释文字的字幕组,我们同样也要为耀乐团的这张《镜花园》做因为超越的解释工作。音乐方面就更不用连篇累牍,每首《镜花园》里的歌都在外显这种超越,不论是《大神》Trap里的萨满鼓,还是《莽撞人》Hard Dance里的琵琶,抑或是《说辞》Future Bass里的国人最爱Synth Pop。不管怎么说,“越是民族的越是国际的”这句话始终是颠扑不破的真理,但从国际的再回到民族的这个螺旋上升,《镜花园》是给了我们一个可资考察的例子。

  最后值得说一下“玩”这个字。其实既然专辑名字叫做《镜花园》,改了原来的“缘”成“园”,想来也是为了印证一个可以给耀乐团“玩”的“花园”。比如《四季春秋》里有一轨,听似是吉他,但总觉得有些异样,原来那一轨的确是吉他,但却是反向采样,这近乎“tricky”的一轨可说是乐团“玩”到了一个境地。再如《大神》,据统计一共用了30轨音轨,除了之前提到的萨满鼓,还有60年代唱片采样、完全在数字工作站里用鼠标画出来的Bassline,以及6轨Synth Lead等等,光把30轨音轨拼贴起来就已经显得玩成疯子了。如果以上这些玩得太技术,那听一下《野迪》里的ad-lib吧,长三角吴语区的朋友们,你们笑了吗?“玩”,在做音乐这件事上对中国人来说是一种有待完成的状态,耀乐团在《镜花园》里已经超越了。

  当然,说这话时2017年已经过去,中国的嘻哈年很有可能因为一个明星八卦戛然而止,国际化则要看新一年投资的风向。不过耀乐团应该全然不怕,在2017年已经凭《镜花园》超越了2017,懂得听这张专辑的人们,也可以提前预期耀乐团的下一次超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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